Reddragon_klssfs（嗷3同名）

[Eggsy/Harry] With the death（与尸同行） Chapter 17

Chapter 17

 

“好消息是，病毒还没进化完成。”Donovan教授的表情有点儿兴奋，而Roxy和Harry则不以为然，Donovan教授继续说，“尽管样本冷藏了24小时，病毒细胞仍然活跃，它们仍具有强烈的攻击性和侵略性，还有排他性。”

Roxy看了Eggsy一眼，说：“我们看得出来。”

Donovan教授愣了半秒才摇头说：“不是！我的意思是它为人体构建了一个新的免疫系统，这个免疫系统十分强大，会杀死任何外来的入侵者，包括抗生素、化学药品和血清等等。”

Harry觉得自己的脑袋有点疼，他拿过餐巾给迅速啃完一块鸡肉的Eggsy擦了擦下巴，对Donovan教授提醒说：“Jared，好消息？”

Donovan教授终于意识到自己少说了什么，简单概括地说：“我的意思是，它会清除它自己。”

话甫出口，Harry和Roxy同时愣住，过了半晌，Harry不确定地问：“你的意思是……他们会自愈？”

Donovan教授托了一下眼镜，对二人简要的说了在他采集到Eggsy的血液之后做的几个测试和测试的结果。

变异的细胞非常活跃，同时有强烈的排他性，当Donovan教授将之前采集到的其他感染者的细胞放进去后，Eggsy的细胞开始攻击同类的变异细胞，在分解掉“外来者”之后，它们开始分解“自身”。

大概由于入侵者与其类似的结构（相同的变异源）使免疫系统的判断产生了偏差，将原来的变异细胞也视为敌人，并且将其分解。

Donovan教授想，如果感染者体内的免疫系统也会有同样的反应的话，也许只要给他们注射其他感染者的血液，可能会让他们“自行清除”。

Harry和Roxy都觉得匪夷所思。

“如果这是真的，”Roxy简直不敢相信，“这个消息一定会令之前的投票结果作废。”

“可是Roxy，这只是我的推测，理论上说得通，”Donovan教授谨慎地说，“但是没有临床试验，没有任何案例，没有经过验证，我要怎么说服其他人？”

Roxy一下语塞。

一直没有出声的Harry终于问：“你想在Eggsy身上做实验，是吗，Jared？”

Donovan教授犹豫了几秒，缓缓点头：“是的，我希望能在Eggsy身上验证，但是我必须得到你的同意。”

“如果失败了会怎样？”

“我不知道。”

“你有多大把握？”

“我不知道。”

Harry瞪着Donovan教授说：“你很诚实，Jared，但这很讨厌。”

Donovan教授注视着Harry，诚恳说：“这是一个艰难的决定，Harry，对试验我无法给你任何保证，我很抱歉。”

“Harry——”Roxy担忧地喊了一声。

Harry给了Roxy一个安抚的眼神，然后才对Donovan教授说：“我说过我不想再拿他的安全来冒险。”

Donovan教授点头：“我知道，”他顿了顿，又说，“我正在对现有的感染者的血清作提萃处理，大概会在明天下午或者傍晚完成。”

他们三人都知道，Harry没有太多的选择，他们都没有。

Harry眼神复杂地望向Eggsy，Eggsy同样注视着他，在Harry看来，Eggsy的表情似乎有点迷茫，不明白自己面临着怎样的处境。

事实上Eggsy不明白的是，为何Harry的脸上又再出现初见的时候那样内疚和难过的表情，他伸出手搭在Harry的手臂上。

“Safe”Eggsy说。

Harry内心一阵触动，他给了Eggsy一个微笑，对另外两人说：“我想和Eggsy独处一会儿。”

Donovan教授和Roxy默默地离开温室，离开时Donovan教授顺手带上温室的门。

Eggsy看了一眼Donovan教授和Roxy离开的方向，脸上带上一丝疑惑。

“别担心，我不会离开。”Harry安抚说，然后给Eggsy递过他自己的那份鸡肉。

Eggsy迟疑一下，递回给Harry。

“Eat”Eggsy说。

Harry微微一笑：“这是给你的，我已经吃过了。”

Eggsy确实很饿，就不再客气——鸡肉当然比老鼠要肥美得多。

保护区里有更加肥美的“食物”，但是他知道如果自己攻击那些“食物”，Harry会非常伤心。

是的，是伤心，并非愤怒和恐惧。

他甚至有一种感觉，Harry宁愿自己攻击的是他，而不是其他人。

Eggsy认为这个人会这么想大概是脑子不好使。

所以，他需要自己的保护。

“Safe”Eggsy又重复了一遍。

Harry认真地注视着Eggsy，说：“Eggsy，这是一次冒险的尝试，我无法向你保证一定成功，但不论结果如何，我都会在你身边。”

Eggsy瞅着他，大口大口地啃着手上的鸡肉。

Harry拿起红茶喝了一口——唔，真的不怎样——他放下杯子，继续说：“好吧，让我们想想接下来的十几小时，应该要怎么打发？”

 

将Roxy送到大门外，Donovan教授由于一心想着提萃的事情，完全没有注意到Roxy在离开时的欲言又止。

一队治安巡逻队恰好经过路口，车长Perter远远看到Roxy从温室里出来，停车对她打了个招呼：“嘿，头儿。”

Roxy走近几步：“你们这是回营吗？”

“是的，我们刚巡逻了附近几条街，但都没有什么收获。”Peter和其他队员都是一脸可惜。

Roxy想曾经自己也是如此。

“我也要回营，方便载我一程吗？”

“当然。”队员连忙给她腾出位置。

“对了，头儿，花圃里是有什么动静吗？”

Roxy看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回答：“没有，Donovan教授的实验室迁到那里去了，我去帮忙搬东西。”

“噢——”队员们这才恍然。

“Frank回来了吗？”

队员们互相对望，均摇头。

“不知道，好像听说少尉去别的保护区执行秘密任务？”

Roxy没听说过任何秘密任务，于是她在晚上值勤结束后又去了一趟校长室，却只遇到正准备下班的Smith议员。

Smith议员告诉Roxy：“中将听说Donovan教授还没有放弃他的研究，将实验室搬到了花圃，他想要找Donovan教授谈谈。”

Roxy一听大吃一惊，连忙赶往花圃温室。

 

对于Walker中将的到访，Donovan教授无疑感到十分意外。

“晚上好，Jared。”

“David……有什么事吗？”

“想找你聊聊。”Walker中将一边说一边给了Donovan教授一个“进门再说”的眼神。

虽然不清楚Walker中将的来意，可Donovan教授知道若自己拒绝对方进屋，必会引起对方的怀疑，只得让到一边。

“请进。”

Walker中将四下打量了一圈。这里本来是花圃温室用来放置工具和植物小组做一些简单数据分析的地方，前面是会议室，后面分别是一个工具房和一个资料室，工具房有个门通向植物培植的温室，现在Donovan教授将原来植物小组使用的工具等器材全搬到资料室里，他自己的器材则放在会议室，角落放着一张沙发和一张折床，工具房则放着样本和冷藏柜。

Donovan教授问：“要喝点什么吗？”

Walker中将朝工具房里的冷藏柜看了一眼，说：“不用了。”也没等Donovan教授招呼，径自走到沙发处坐下。

Donovan教授刻意提高声音说：“David——所有结果都已经按照你的意思，分给我一个你不使用的花圃也不行吗？”

Walker中将闻言一怔，连忙说：“Jared，我想你大概误会了，我这次来并不是想要阻止你。”

Donovan教授又再一次提高音量：“你的确从来没有阻止，你只是把经费和人员裁减了，中将。”

“这不是我一个人所决定的，是全民投票！”

Donovan教授不以为然，他下意识的朝工具房看了一眼，大声说：“别找借口了，David，你早就想这么干！”

“你在说什——等等，Jared，你平时不会这样。”Walker中将终于察觉了一丝不对。

Donovan教授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我一直这样。”

“不对，”Walker中将盯着多年的好友，尝试在他的神情中找到更多的信息，“说谎不是你的所长，Jared，我们已经认识三十多年了。”

Donovan教授下意识的退了一步，Walker中将几乎马上注意到了他身后的工具房。

“谁在里面？”

“没有人。”

Donovan教授来不及阻止，Walker中将很快就推开了工具房与温室相通的门，温室不大，室内亮淡黄的灯光，照着三排植物、两条通道都是静悄悄的，另一边尽头有一扇门是锁着的。

Walker中将怀疑地望向Donovan教授。

Donovan教授问：“钥匙好像在资料室，要不要找过来。”

Walker中将过了一会才摇头：“不，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