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ddragon_klssfs（嗷3同名）

[Eggsy/Harry] With the death（与尸同行） Chapter 16

Chapter 16

 

“我需要一份鸡肉。”Roxy对掌厨说，“生鸡肉。”

“什么？”掌厨疑惑地看着猎杀队队长。

“我说，我需要一份生鸡肉。”Roxy重复了一遍。

掌厨更加疑惑了，说：“女士，这不在配给范围。”

Roxy微笑着说：“既然你认识我，那么我想我的职位应该有额外的权利，是吗？”

十五分钟后，Roxy带着一份生鸡肉来到位于保护区北面的一个花圃温室。

Harry和Donovan教授将Eggsy安置在种满植被的玻璃温室，在“混乱风暴”爆发后温室就再无人打理了，周围杂草从生，正好可以更好地遮挡来自外面的视线，倒是一个非常适合Eggsy藏身的地方。

Harry与Donovan教授甚至没有清除道路上的杂草，他们希望更少人对这里产生兴趣，而Donovan教授的设备则搬到位于附近的一个用木板临时搭建的房子，看上去非常不结实。

“也许我可以给你申请更好的地方。”Roxy把鸡肉交了给Harry后，对Donovan教授说，她打量了一下木屋，“这里太……小了。”她想了一个比较礼貌的字眼。

Donovan教授却摇头，说：“这里刚刚好，一眼能看完，就算有人误撞进来看到这里的东西也不会起疑心，我喜欢这里。”

Harry这时问：“Jared，你想要给Eggsy的血是想他进食前还是进食后？”

Donovan教授想了想，说：“最好还是进食前吧。”

于是三人便拨开杂草来到温室，Harry打开温室的门低呼了两声Eggsy的名字，Roxy与Donovan教授小心翼翼地跟着他进门。

Harry张望了一会，很快便在其中一条通道中找到Eggsy，后者正盯着面前的一株植物，似乎有点好奇，不过很快他就嗅到Harry手上鸡肉的气味，把注意力转向三人，Roxy和Donovan教授立即站着原地不太敢动了。

察觉二人没跟上来，Harry回头朝Donovan教授问：“你不是要抽血？”

Donovan教授跨前一步把针筒和药棉塞到Harry手上，立刻又退了回去，陪笑说：“也许你来更安全点，一半就行。”

Harry瞪了他半晌，只好独自走向Eggsy，他刚想说什么，Eggsy忽然开口了。

“Red”

Harry不明所以，Eggsy朝他身旁的植物转了一下头。

“Red”

Harry心中咚的一下，心想：坏了，难道感染者还是色盲？

“不，这是Green。”Harry纠正说。

“Red”Eggsy坚持。

“No.Green.”

“Red”

“No.Green.”

那边Donovan教授低声说：“这争的什么鬼，能不能赶紧抽血？”

Roxy眨了眨眼，只觉得又怪异又好笑。

“Green.Ok？”

Eggsy不说话了，Harry展示针筒，对Eggsy示范了一下，解释着接下来的行为，Eggsy照着Harry的样子，抬起手臂，Harry小心翼翼地摸到Eggsy的血管——事实上因为血管颜色都明显得不得了，Harry根本不会弄错。

“痛吗？”Harry有点担心地问。

Eggsy没有回答，只盯着Harry身上挂着的那块肉。

“等会，马上就给你。”

Eggsy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他确实饿了很久。”Donovan教授说。

Roxy看着Eggsy撕咬生肉，忽然感到一阵不适，胃中涌起一股反酸，她捂着嘴出了温室，呕吐出一些清水。

Donovan教授关心地问：“你还好吗？”

Roxy点点头：“没事，大概只是想到其他感染者的样子，才让我感觉有点不舒服。”

Donovan教授表示理解，说：“我一开始也吓了一大跳。”

“你觉得Eggsy是特别的吗？”

“我希望不是，”Donovan教授说，“我希望其他感染者只是没有找到他们的‘钥匙’。”

Roxy犹豫好久才问：“他们真的能被治愈？”

“Jared正在努力，”Harry这时走过来接口说，“也许在他们的脑子里也正在打一场我们看不到的仗。”

Roxy被说服了，她说：“也许你的研究能得到Walker中将的支持。”

Donovan教授摇头说：“我了解David，Eggsy还不足以说服他，要得到他的支持需要更显著的效果，以及利益，他已经是一名政客。”Donovan教授的话里带着一丝的惆怅与感叹。

Roxy想了想，说：“Frank会比他父亲好说服得多，如果他可以……”

Harry说：“Roxy，不论你打算怎么做，我也不能拿Eggsy的安全作冒险，我不能……再对他弃之不顾。”

“我知道，”Roxy说，“我知道。”

在Roxy离开后，Harry与Donovan教授又搬动了一些植被与盆栽，让它们将温室挡得更严密些，期间Donovan教授来到刚才Eggsy所站的位置，蹲下来时看到里面一株几近枯去的植物上面挂着一颗红色的果实，仿佛是植物将自己的所有养份都供给在这颗果实上，寄望它能将自己的生命延续下去。Donovan教授轻轻叹了口气，将果实摘下，重新埋进土里。正好Harry忙完往回走经过此处，Donovan教授说了句“Red.”便走开了。

Harry看了看旁边满眼的绿色，只觉得一脸茫然。

那边Roxy离开温室后，反复地想着用什么措辞去说服自己亲爱的未婚夫，然而却一直到宵禁的时间，她都没有找到Frank Walker少尉，不得矣，她只好转向Walker中将的办公室。

“我让Frank护送文件到其他保护区。”

Roxy一怔，心下疑惑了，Frank连招呼都没有和自己打过，这是从来没有的事，又问：“那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说不准，他作为牛津保护区的代表，还要处理一些外交的事务。”

Roxy一时沉默。

David Walker中将神情严肃地继续说：“Roxy，我从来不会干涉我儿子的私交，但现在，在这个人类经历灭绝灾难的时期，我希望你们能暂时放下私人感情，做好一名战士的本份。而你一直是一名好战士。”

Roxy立正应答，但心中的疑虑却始终无法消除。

Frank从来没有超过24小时不与她联系。

次日，Roxy再次拿来生鸡肉时，将情况告诉了Harry和Donovan教授，二人除了安慰她也无法提供更多的信息。

“我想知道，Frank Walker少尉对感染者的态度和中将一样吗？”这次Harry给Eggsy的胸前垫了一块餐巾，才回头问。

不光是餐巾，温室里布置了一张铁艺小桌和四张椅子，他们四人往上面一坐，就像一起吃下午茶一般，Donovan教授拿来了三杯红茶——尽管配给的只有茶包。

Roxy看了一眼正在啃鸡肉的Eggsy，后者仿佛也在等自己的回答似的瞅着自己，她定了定神，说：“Frank跟随部队在前方镇压的时候，他的母亲所在的城市沦陷了，中将派了一个小队过去但没有人回来，那段时间Frank情绪很低落，他对我说不知道希望母亲变成丧尸还是被……”Roxy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吃掉。”Donovan教授帮她说完。

Roxy点了点头：“是的，我想不论哪一个，他都无法面对。”

听到Roxy的话，Harry忍不住眼神复杂地望向Eggsy，他忽然觉得这已经是非常好的结果。

“也许你们会有兴趣听听检验的结果。”Donovan教授打断了对面师生间即将形成的奇怪的气氛。

“病毒变异速度之快超乎所有人的想象，它们在进入人体的一瞬间就攻占整个免疫系统。”

“你是说病毒破坏了他们的免疫系统？”

“不，我说的是攻占。”

“什么意思？”

“它们非常聪明，超乎你所想象的，占领，统治，整整有条。”

“English，Jared。”Harry不耐烦地说。

Donovan教授做了个无奈的表情，说：“简单来说，它们重构了一个免疫系统。”

“然后？”

“并且抑制了原生病毒的变异速度。”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会不药而愈？”

“不，我的意思是他们会变成另一种……物种。”

Harry无奈：“那么，有什么好消息吗？”